这个城市,第一次从那儿回来后,已经被我絮絮叨叨念了五年,把“我想去杭州”念成了我的口头禅,也把杭州念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不管当事人乐不乐意。
爱上这里很简单,随意的立在湖边,面对这幅丹青水墨,感受清风在开阔清丽的湖面来回游荡,也带着你游过三潭的风姿绰约,游过苏堤的桃红柳绿,游过断桥的凄美绵长,游过孤山的清逸印画,心便早已和这一泓碧影水乳交融。
亦或于湖滨或湖中岛上选一席竹椅,摆一把折扇,泡一壶龙井,听一曲古筝,溯一桩过往,美哉!天堂也未必有这里齐全。
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随便跳上一辆由景点驶过的公交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望向周边的风景,你也许会想,何不来这里当个司机?那将会是多么幸福的职业。至于延年益寿的那些小心思,想实现看来也是不在话下的。
也许有人会说,杭城如此蜚声海外,全依仗这一座灵秀绝美的湖,才得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是山河地理的眷顾,是杭州人从大自然那里收受的馈赠,但事实上,如果少了千百年来曾在此地生活、任职甚至千里迢迢移迁于此地的人们的治理,修筑,保护与创造,也许西湖还仍只是几千年前那个由泻湖演变成的杂乱无形的内陆咸水湖罢了。
这里的人与西湖的交流,上至王朝君主、地方巡抚官员、诗画巨匠,下至平民百姓,时至今日,都只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白居易,苏东坡,杨孟瑛等对杭州与西湖疏浚贯通清淤筑堤与诗词歌赋的贡献已不必说,最早京杭运河的开通,在一千多年后送来了马可波罗,也给杭州送来了那句传世佳话,但谁能想到就在第二年,举国南迁并在此延续了150年的南宋王朝,在完颜亮的金戈铁马下灰飞烟灭。临安也真正成为了一代国都临时安置的处所,还没来得及成为永恒,就已不复存在。一个王朝毁灭了,也摧毁了原本亭台楼榭,轻歌曼舞的西湖,但同时南宋的宫廷画师们也给后人留下了诗情画意的西湖十景之名。这之后,直到今天,这里的百姓和政府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西湖的治理和美化,代代相传,生生不息。2002年,西湖西进工程使钱塘江水终于注入西湖,如今的西湖,已经达到湖水每月流换一新,愈发清澈。
放眼整个杭州城,城池包围着湖山,湖山蔓延出了市井,无处不尽是舒心养眼的绿色,历史人文与城市工业的契合,湖光山色与楼宇砖墙的交融,完美的不可思议。而这样的一个西湖,始终平易近人的在那里低头不语,作为这座城市的一员,安静的等待人们去发现与欣赏。